而在很久以前,只要是常与江湖上行走的人谁都知道这么一件不算事儿的事儿——忌水教有个采毒仙子,她深深爱恋着忌水教主穆沙罗。
前夜的对话之后,慕容恒躺在独自床上想了很久。人在做,天在看,所有人都觉得他这辈子看起来就非丹青不可了。
包括他自己。
但是慕容从珂的话让他犹豫了,忽然他恍惚地觉得有些失去了些什么似的。
第二天,当喜庆的炮仗声在慕容山庄的正门响起的时候,慕容恒眼下带着微微青色的阴影,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这么过的。
来慕容山庄的各门派尊客们都还未起,所以主厅那只有一群孩子在那闹腾得起,跟着父母后面张罗着帖对联儿和挂红灯笼这类儿得在大年三十当天做的事。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一副辞旧迎新的样子,就像去年过得多么不堪回首一样。
慕容恒撇撇嘴,好像全世界就他在郁闷一样,分外地不舒服。阴着脸环视了四周,最终发现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于是捉住一个捧着笔墨准备去给慕容从珂写联的下人,阴着脸问道:“君小三儿呢。”
下人一愣,随即笑了笑:“刚还在这呢,要不小的给大爷送了要的东西以后,给您问问二狗娃子他们去?”
“不用了。”听了回答慕容恒面色又沉了沉,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提脚往丹青房那边去。果不其然在路上遇见往回走的君小三,不注意就停了步子。对面只顾埋头走路的君小三听见了动静,抬起头,一脸傲慢地瞥了他眼,也不问候只管走自己的。
就在会擦肩而过的时候,慕容恒眼皮微动,嘲讽道:“穆教主好兴致。”
君小三见来人开门见山且语气不善,便停了步子,微微转身,仰起胖乎乎的三层下巴脸上带着不符的冷漠:“慕容从珂怎么像个娘们似的,事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