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不过对你们慕容兄弟失望透顶罢了。
啊,应该说,对你慕容恒失望透顶。
丹青恶毒地想着,鬼使神差地竟也说了出来。
天空忽然破空一响——不知哪个花船在此时上了重头节目或是花魁,竟然连放十余响烟火,顿时,皓月之外一片森蓝的天空竟也如同白昼。
借着这个光亮,丹青看清了对面站着的人。
瘦了,且是瘦得厉害。面色白得有些病态,眉宇之间带着虚气。
丹青豪不同心地撇撇嘴,暗道慕容恒果然是“金线“发作大限快至,想必现下每天没少受纳金线的折磨。不过,那与她又何干?活该,不过是活该罢了。
“丹青,为什么……”
“慕容恒,你何必自讨没趣?”后者只是冷笑一声,“总是做出一副无辜状,却有没有想到倘若有一天被人揭穿会招人怨恨?你扮作白桐与我相识,你敢说那是巧合?今天我才到杭州你后脚出现,你可是敢说,这又是巧合?我被关入你慕容家地牢享受铁烙的时候,你可是真的毫不知情?那些日子我被按着强灌食物的时候,你真当我不知道其实当时你就在门外?!!”
丹青说完,竟然也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微微叹息一声,“可是这些我都容忍了,慕容恒,我依然是将你当做弟弟一般,只当你尚未成熟不懂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