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掰开钱儿的手,“上次是对付南诏,可这次是北胡!北胡!”北胡在西华人的眼里几乎是不可战胜的代名词,每年秋冬无法游牧的时候,便是北胡南下大肆抢劫的时候。可从不曾听说有命皇子出征的道理,谁都知道那是有去无回的事情。
钱儿也不管这些,只管抱着沈七的腰,“主子,你这样闹也没办法啊,圣旨是皇上下的。”
沈七眼圈立即就红了,“钱儿,你说是不是上次那事,那老色鬼老羞成怒,所以才寻他的麻烦啊?”沈七安静了片刻后道:“你说我这样的是不是就是戏文里骂的红颜祸水啊?”
“胡说,才不是。”钱儿赶紧“呸”了一声,就怕沈七胡思乱想,好说歹说才把沈七劝了回去,至于是不是祸水,还真是不好说。
半下午的时候,钱儿都还没缓过气来,就又听见沈七房里在闹了。
“我要跟着你去。”沈七鼓着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看着韩琛。
“你在胡闹什么!”韩琛皱着眉看着沈七,“还不替孤收拾行李。”
“我就要去。”沈七也知道自己讲不出理由,摆不出道理,行军打仗哪有女人能跟去的道理。
韩琛没理会沈七,直接就往门外走。
“韩琛。”沈七忽然大喝道:“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死给你看。”
韩琛回头的时候,沈七动作十分漂亮地把一把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剑拔了出来,搁在自己脖子上。动作漂亮潇洒得韩琛都怀疑她练习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