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琛的动作越发激烈起来。
沈七这便叫自作孽不可活,被人生撕活吃了也反抗不得。
从池子里的太阳东升一直到悦竹楼内的太阳西落,韩琛才满足地从沈七身上翻身下来,从背后抱着她满足的喟叹。
沈七喘息着都动弹不了了,他真是丝毫不理会别人还是初次,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沈七撅着嘴,掉着眼泪,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为了自已的辛苦。
“公主!”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声音沈七认得,不是椿元那个叛徒又是谁!
沈七没来得及阻止,那个冒冒失失的侍女就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串宫人。
“其实公主又何必再演这出戏,朕不是已经接受公主的好意了吗?”文熙帝韩琛的声音在静谧中响起。
其实,以椿元这位老宫女的老于世故如何敢擅闯沈七此时的闺房?而韩琛明明隐于帐后,又何必出口显露自己的身份,仿佛生怕人不知道此时南诏公主床上的人正是当朝皇帝一般!
沈七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透这两人耍着自己玩呢,可是到底是意难平,“你。。。明明是你,你这个无赖。”
沈七真是欲哭无泪了,此情此景,她倒是有点儿体会出当初韩琛被她设计时的感受了。明明知道自己被愚弄了,却无力回天。
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而他一向都是记仇的,沈七知道。
此间两人的对话吓得椿元等人面无人色,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种话她们怎么听得,即使听了,也只能当没听过。
“走开,都给我走开。”沈七一生气就爱上床上打滚。
椿元等人鱼贯退出后,韩琛伸了伸懒腰道:“朕忽然饿了,来人,传膳。”
这御膳一往这华光宫传,可就什么事都瞒不住了。韩琛催促着沈七起身,“叫椿元进来伺候你梳洗吧。”
沈七脸一给,剜了韩琛一眼,她哪里有脸见人啊!这未婚而先有其实,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她可不是放荡女子,完全就是被逼迫的。
“还在害羞啊?不是你让椿元去请朕的吗?”
“胡说,我明明请的是。。。。”肖玉两个字沈七硬是没敢说出来,只因韩琛那淡淡的微笑里藏了说不出来的威胁,仿佛沈七要敢说出那两个字,后面便是雷霆之怒。
沈七习惯性的在韩琛面前懦弱了。
韩琛拍了拍沈七的手,仿佛拍小狗似的,在赞扬她的乖巧,“累坏了吧?”
沈七被如今韩琛的厚脸皮给逼得没有了办法,无奈脸皮比不过人家,只能作罢,灰溜溜地溜到屏风后更衣。
待她整理好自己出来时,韩琛已在外间西花厅坐下了。一道道御膳流水似的传上来,韩琛向她招了招手,“朕真有些饿了,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饥饿感了。”韩琛说得淡然,可一旁听着的李章却老泪纵横了,用袖子抹了抹眼泪,仿佛韩琛感到饿是件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沈七瞧着韩琛比以前单薄的身子,心道,“也许他真该多吃点儿”,但是这种心善的念头在沈七心里可没存多久,她就想起韩琛的可恶来了。
韩琛仿佛等不及沈七开饭了,径自舀了一勺海鲜粥放入嘴里,然后闭上眼咀嚼了半日,仿佛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一脸享受的笑容,“今日这粥仿佛有些滋味了。”韩琛这话是对着李章说的,把李章激动得都快站立不住了。
“你尝得饭菜的味道了?”沈七赶紧坐到韩琛的跟前。
韩琛笑着道:“能品出一点儿了。”说罢,他又靠近沈七,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让沈七羞得几乎要找地洞钻了。
可沈七表面还是要故作镇定,心想,他还想有下次,可真是想得太美了。沈七早打定了主意,如果下次韩琛敢来,她一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沈七已经幻想她是如何让韩琛吃闭门羹,如何让他气得跳脚,又或者她是如何在最关键的时刻耍弄了他,让他欲罢不能又求之不得,不得不低声哀求于她,沈七因为幻想而快乐起来,而忽略了韩琛若有所思的目光。
次日,沈七脖子都要望断了也没等来羞辱韩琛的机会,因为人家当天子日理万机,指不定已经忘了这桩韵事了。沈七活生生等了半个月也没等来韩琛。
吃干抹净后脚底抹油,说的就是韩琛这种行为,沈七深以为耻,恨得咬牙。这半个月来的前半截还算好过,众人见多年不宠幸人的文熙帝忽然变了心性,同南诏公主谱出。可一桩韵事来,便赶紧来巴结,而沈七本就是喜欢热闹的人,被认哄得心花怒放。可后面半月可不就怎么好过了,众人见今上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也许真的只是一桩韵事而不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