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顿住,实话实说:“你很美。”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是吗?”唐欢苦笑,看着他,眼泪慢慢落了下来:“既然大人也觉得我穿大红好看,为何要纳我做妾?莫非在大人眼里,我只配穿粉红?还是大人跟那些官家老爷一样浅薄,拿门第看人,觉得我一个商户女只配给人做妾?”
李裕见过太多的女人哭,但是边笑边哭还不是因为害怕哭的,只有眼前这一个。
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下。
他上前几步,低头看她,眼里有探究:“原来你不是不愿做我的女人,只是不想给我做妾?”
“我为什么要给你做妾?我哪里配不上你吗?”
唐欢止了泪,扬起下巴,骄傲地直视他:“论样貌,你生的不错,我自认貌美。论本事,你的参将是你一次次拼杀出来的,我的产业也是我靠自己保下来赚下来的。我唯一不如你的是出身,可如果你如世人一样看重门第,那我就真的看不上你了。再说,就算我出身不如你,我比你小了整整十七岁,你一个老男人能娶我已经占很大便宜了!呸,还想纳我做妾?给你做继室我都吃亏!”
李裕听了,很想笑。
这都是什么歪理?
看她,才到他肩头高,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竟然敢直白地嫌弃他是老男人?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炸毛的猫站在老虎面前,找了各种理由说老虎不能吃她,可她忘了,老虎完全可以一口吞掉她。
在强权面前,什么道理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