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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是朋友,就不必拒绝,我意已定。”

唐泛有些感动。

相处久了,他知道隋州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但这份热,也不是针对所有人,而只是用在他所看重的人身上。譬如阿冬,唐泛很清楚,若她不是自己的义妹,隋州绝不会对她高看一眼。

然而事实上,他与隋州之间,也并没有多少年的深厚情谊,仅仅是在武安侯府一案中所建立起来的交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有些人天生便有这样的默契,朋友二字,也不在于时间长久,而在与彼此是否意气相投,古人尙有为了一面之交就以命相托的。

他唐泛何其有幸,遇到了这样一个朋友。

话说到这个份上,拒绝反倒是打脸了,唐泛洒然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隋州面色淡淡:“本该如此。”

他顿了顿,道:“我得到的消息其实并不比你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韩早绝不是急病而亡。”

唐泛精神一振,这句话可太重要了,能直接决定他们查案的方向,忙问:“此话怎讲?”

隋州道:“韩早是韩方的老来子,韩方四十岁上才生的他,一家人爱若珍宝,这韩早顽皮异常,从小身体就结实,经常爬树下水。三日前,韩早与太子一道在周太后那里用膳,正巧太医过去请平安脉,太后便让太医也给韩早号了一下,当时太医的结论是韩早身体康健,反倒是太子先天不足,略显瘦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