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那木头是梨木,一般不会有人用这样的木头来装杂物,所以只会是一口箱子。如果里面的东西太重的话,李漫他们就很难出去,而且刚才我也闻过了,那上面残留着樟木脂膏的味道,必然是用来安放容易被虫子蛀咬的东西,所以装的只能是衣裳。”
钱三儿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刚才也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出来。
现在听唐泛一说,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再看庞齐他们,显然早就习惯了唐大人这种观察入微,能人所不能的智慧。
唐泛不知道自己又多了一个崇拜者,他将隋州扶了起来,为他调整了一个舒适的位置,方便他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对其他人道:“外头应该是白莲教的又一处据点,方才在走的时候,我就仔细留意了一下,按照这个距离和方向,屋子应该是位于郊外。但不能确定的是,外头到底还有没有白莲教的人马,如果有,又有多少。”
受到巩侯墓里那些火药的影响,甬道一直在往下砸落石块,震动的力度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李漫那帮人究竟在墓里埋了多少威力巨大的火药,才能有这个效果。
大家忍受着窒闷的气息,一直在待这种随时都有倒塌危险的甬道里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很多人失血过度,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更严重一点的,像隋州这样昏迷不醒,只能由伤势较轻的同伴搀扶着。
估计这帮横行霸道的锦衣卫打从进了北镇抚司,就从没遇过今天这样狼狈的状况。
二十多个人进来,如今在这甬道里的却只剩下十七八个了。
但对比李漫他们的惨状,似乎这还已经算是好的了。
逝者已矣,生者却还要继续努力活下去。
庞齐忍不住道:“大人,冲出去罢,兴许还有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