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那头汪直也没等他答应与否,说完了话起身就往外走。
唐泛没有办法,只得跟着离开,然后让钱三儿去向贺老爷子和贺霖知会一声,就说自己有急事先离席,等会儿他自己回去就是,让他们不必等。
一个没了官职的闲人会有什么急事,还要中途离席,这跟翁县令那种公务在身的不同,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唐泛这会儿也顾不上管贺家人会怎么想了,他跟着汪直离开韦家,来到县上的一间客栈。
以唐泛跟西厂打过的数次交道,自然看得出这客栈周围,里里外外,都有乔装打扮的西厂番子守着,闲人免进,当然也免出。
想来汪直匆匆来此,确实是不宜张扬的。
二人径自上了二楼客房,关上门,汪直撕下假胡子,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他娘的,这玩意黏在脸上可真不舒服!”他一脸不耐烦。
“……我看着也别扭,还是撕下来好。”唐泛道。
“你在讽刺本公?”汪直眯着眼瞪他。
唐泛心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