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州听了半晌,开口问道:“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了?”
江大夫苦笑:“我们根本不知道抓了我们儿子的人是谁,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们让我们怎么做,我们便怎么做,连那方子上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我们也没兴趣打听。怎会想到惹来这样大的麻烦?”
隋州:“沈贵现在在何处?”
邢嫂子:“他就住在广灵县城,家大业大,其实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为何要抓了要挟我们……”
唐泛道:“给你传消息的金掌柜,是白莲教徒,那个沈贵,很可能也是。”
“什么!”江氏夫妇都懵了,脸上的震惊不似作伪。
“那,那我儿子会不会有事?大老爷,您可要救救他啊!”邢嫂子急得流下泪来。
唐泛温声道:“该救的人,我们自然会救,不过如今你们的嫌疑尚未洗脱,还得随我们到大同走一趟。”
邢嫂子迟疑地望向江大夫。
事已至此,江大夫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点点头:“大老爷有令,我们自然无所不从,连沈贵,我们都可以带着你们去指认,只求能保住我们儿子的性命!”
有了江氏夫妇的配合,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顺理。
正如邢嫂子所说,作为广灵县首屈一指的富贾,沈贵家大业大,光是名下的铺子,就占了整整一条街,家里更是娇妻美妾,儿女成群,这样一个人,再怎么跑也跑不到哪里去的,还不如金掌柜来得光棍。
对方压根就没想到邢嫂子那边已经暴露了,等唐泛他们找上门去的时候,沈贵刚从分号巡视回来,便看到家里头已经是呼天抢地,一片狼藉,女眷都被赶到偏院里集中,而锦衣卫正堂而皇之地坐在他家正堂,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