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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俊没好意思说这璎珞编得实在是有碍观瞻,只能挑好听的话:“嗯,成色一般,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咦,怎么好像还有股红烧茄子味?”

隋州:“……”

余子俊看了一阵,将玉交还给隋州,笑道:“不知隋镇抚使可曾读过繁钦的一首诗?”

隋州虽然通晓文书,但毕竟不是真正的文人,对这些自然也就谈不上研究,闻言便摇摇头。

余子俊吟道:“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卽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卽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听到“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一句时,隋州不由得心神一震。

这样直白的寓意,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可唐泛想表达的真是这个意思吗?

这木头也有开窍的一天?

那头余子俊还在道:“想来那位姑娘对隋镇抚使也是一往情深,又碍于颜面不好直说,只能借着这个方式来表达,一腔深情令人动容,隋镇抚使实在是艳福不浅啊!”

他见隋州面上似乎殊无喜色,又想想那上头的红烧茄子味,似乎明白了什么,觉得那姑娘的用心估计是要白费了,便也不再调笑,说了几句就先行歇息去了。

殊不知隋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现在就掉头回去将那人抓到眼前来问个清楚明白。

偏偏自己身上还有差事,城门也早就关了,只得勉强按捺下滚烫的心思专心办差,等回来再说了。

唐泛自然不知道隋州的反应,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揣测送玉的举动是不是太含蓄了,以隋广川的文采,很有可能是猜不到那句诗的。

而自己临时拿了阿冬的玉佩就急匆匆出门,再买一块赔给她还是小事,等隋州回来,阿冬看到自己的玉佩却出现在隋州身上,也不知道会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