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泛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都傍晚了,论理衙门早该散值了罢,胡兄还真是奉公爱民,还连夜办公?”
胡文藻打了个哈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最近事情比较忙,那我就少陪了,唐贤弟早些歇息,明日我再过来拜访罢!”
说罢似乎很怕唐泛开口留人,也没等他回答,便直接离开房间了。
看着对方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钱三儿关上门,回身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他呢吧,大人,看来这事还真有蹊跷啊!”
唐泛笑了笑,将倒扣的茶杯翻过来,给自己和钱三儿都倒了杯茶,有意考究考究他:“说说,怎么个蹊跷法?”
钱三儿道:“您之前不是说,杨济和陈銮二人都弹劾这个胡文藻,胡文藻还上疏自辩了么,照这么说,他岂非比任何人都着急才对,怎么看见您要谈正事,反倒退避三舍了?”
唐泛点点头:“他的态度是很奇怪,但我们现在初来乍到,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先不必着急,看看再说。”
钱三儿嘿嘿一笑:“那可好,这一进城,立马就感觉到这苏州府跟北方不一样了,连口茶都透着股胭脂味儿,难怪人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大人要不要也去尝尝这南地胭脂的风情啊?”
唐泛没好气:“什么胭脂味儿,那是你淫者见淫,我就没喝出来!”
钱三儿叹道:“哎,就知道您肯定不去的,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离京城那么远,就算您去了,隋镇抚使也不会知道呀,小的更不会去告密的!”
唐泛一口水当即就喷了出来:“告什么密!关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