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孜省淡淡道:“我是奸佞之徒,刘阁老你又是什么?你只因担任过东宫讲学,便对太子死心塌地,然则太子虽然尊贵,也不过是储君,你身为人臣,本该效忠圣上,如今借着效忠太子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可见刘阁老也没有你自己口中说的那般大义凛然,不过是斯文败类罢了!”
刘健勃然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心向太子,乃因太子是陛下册立,名正言顺的储君,绝非藏有半点私心!”
李孜省凉凉道:“刘阁老如此色厉内荏,显然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啊!”
刘健意识到自己吵架肯定是吵不过他们的,当即就摘下头顶官帽,跪下叩首,悲痛道:“陛下,太子何辜!”
徐溥也跟着跪下:“陛下,太子自册立以来,战战兢兢,仁善恭谦,并无失德之处,请陛下明鉴!”
当场也有不少朝臣反应下来,纷纷跟着下跪。
还有一些尚在观望,或者根本就是万党中人。
殿上当即就乱作一团,监察御史们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好一会儿才让乱哄哄的场面稍微平静下来。
万安还是没有吱声,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首辅的职责,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跟睡着了似的。
若不是上朝前他曾开口说过话,别人几乎要以为他被下了哑药了。
万通人也在当场,不过这种场合一般没有他开口说话的份,而且由于他的身份使然,如果贸然开口,反倒会引起文臣反感,更惹来一些原本中立的人奋起反对,他对文官这种心理再了解不过,所以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但他心里却已经将万安恨入了骨头,早知道这人会临阵退缩,他是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