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司马匀,房州境内,尤其是竹山县城内,但凡有点名声能耐的,纷纷上门拜访,一开始贺泰还饶有兴致,体验了一把重新被人吹捧的快感,但很快他也吃不消了,忙让贺松闭门谢客,自己躲个清静。
饶是如此,大大小小的礼物依旧堆满贺家的角落,袁氏她们光是拆礼物都拆得有些手软了。
这回用不着儿子们相劝,贺泰就主动婉拒了司马匀那边提出的亲事,理由是自己现在虽然只是平民百姓,但毕竟还是陛下的儿子,亲事也理应先禀明皇帝陛下,让他老人家做主才是,如果他老人家说可以娶,那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对此贺穆表示很欣慰,他还以为要费许多唇舌才能打消父亲对续弦的念头。
“爹,竹山得救,司马匀难逃失职之嫌,对我们恐怕没抱什么好心,您推拒这桩提议,再英明不过了。”
贺穆对父亲说道,余光一瞥,他看见贺融在笑,似看透了自己的心事。
“三郎,你笑什么?”贺秀奇道。
贺融握拳抵唇,轻咳一声:“我笑司马匀送来了不少吃食,晚上可以大吃一顿了。”
“撑不死你!”贺穆没好气。
贺融又忍不住笑。
贺秀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贺泰却似被提醒了:“说来也是,二郎和三郎,早两年本该成婚了,只是那会儿我们处境艰难,也没人上门提亲,像你们大哥大嫂这样情投意合的,毕竟少之又少,此事之后,你们若是看中了哪家女儿,只要身家清白,都可与为父说,为父让媒人上门去提亲,若是身份高些,请谭县令出面,也未尝不可。”
贺秀平日里舞刀弄枪耍惯了的,听见自己的亲事也有点不好意思:“爹,我不用急,先给三郎议吧!”
贺泰:“说什么浑话,兄弟兄弟,自然是按顺序来,你不议,你下面那些兄弟,还怎么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