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贺松与文姜护送庶母和妹妹先行一步。
少女待要发作,却见马车内的女子扶着婢女的手下了马车,警告道:“安安!”
对方看年纪,应是少女的长辈,发髻轻挽,风韵犹存。
少女顿足:“姑姑,他敢出言无状!”
贺融没理会少女,而朝女子拱了拱手:“方才唐突了,抱歉,改日定备厚礼登门致歉。”
女子微微颔首,柔声道:“无妨,我这侄女有些鲁莽,诸位慢走。”
见对方转身离去,少女恨恨道:“姑姑,您就是太好性子了,对这等登徒子,怎好轻易放过!”
女子:“方才没听那小娘子说的话吗,你当对方身份低贱?就算他们有错在先,也已再三道歉,好了,不必斤斤计较。”
少女狐疑:“京城高门子弟,哪里有像他们这般落魄的,就算是官员家眷,我们也没必要息事宁人吧,谯国公府何曾怕过事?”
女子微微一叹:“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以为对方一时落魄,难不成一世都落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好啦,一桩小事而已,你这脾性就是太烈了,难怪你娘要你跟着我住一段时日,看来不把你调教好,我也没脸将你送回去。”
少女瘪瘪嘴,终于消停了。
四周人声鼎沸,这段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周围多少人驻足围观。
贺家人并未在寺庙待多久,上完香,将手写经书拿去给大和尚开光,一家人就回去了,因着方才发生的不愉快,袁氏与贺嘉也没了想要逛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