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正在奋笔疾书,把今天在崇文馆落下的功课补上,想要在学士们面前有个好印象,不是光靠嘴皮子就可以的,起码也要上交的策论也要言之有物。
所以说,好学生不容易当,像他四弟那样,平时不肯用功,还想学他逃课,那真是发梦了。
贺融:“就算是赝品,看在一片孝心的份上,父亲顶多在宗室间被嘲笑一下,不会被陛下怪罪的。”
贺湛嘴角抽搐,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
贺融:“你在北衙当差如何,还习惯吧?”
贺湛拿起放在书案边上的竹杖把玩摩挲:“刚去的时候有,宋蕴那小子看我不顺眼,总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上回还带了人在我回家的路上,想要套我麻袋,谁知反被我揍了一顿,还将他们的腰带取走,他生怕我去上司面前告状,事后也不敢声张。自那之后,我在北衙的日子就好过了,宋蕴那厮见了我便绕道走。”
见他神采飞扬,贺融忍不住揉了他的脑袋一把。
贺湛:“三哥,我都去北衙这么久了,你才想起关心我,是不是有点晚了,万一我被欺负惨了呢?”
贺融:“你从小就表里不一,看着纯良,实际上一肚子鬼主意,跟你过不去的人,我倒是要担心对方多一些。”
贺湛抗议:“什么叫表里不一,这是好词吗?”
贺融:“那就内藏锦绣?”
贺湛笑了:“这才差不多。三哥,你这竹杖用的也够久了,不如我给你新做一根呗?”
贺融头也不抬:“好啊。”
贺湛:“你喜欢青色还是紫色的?我瞧紫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