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融:“那不知阁下又有什么高见?”
对方道:“你要请我喝酒。”
贺融:“好。”
对方伸出三根手指:“隔壁的云来酒肆,连请三日,我要喝从大食来的马朗酒。”
现在东西突厥与中原交恶,又有凉州萧豫反叛,边疆不宁,商路因此时断时续,从大食进口的马朗酒愈显珍贵,简直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对方提的这个要求,简直像在勒索。
贺融嘴角抽搐:“……我没钱,你爱说不说。”
对方砸吧砸吧嘴,吐出几分酒气:“现在很多人骂萧豫忘恩负义,骂得挺狠,但提起平叛,又都是满不在乎的态度,好像朝廷今天出兵,明天就能平叛似的。不错,萧豫占的地方,的确不是中原肥沃之地,又跟东西突厥接壤,但从他明明占据了关内,又主动收缩势力的行为来看,可以知道,此人野心,绝不在一个陇右道,而且他懂得取舍,不会冲动冒进,所以很多人以为他是疥癣之疾,实际上,我看他是比东、西突厥还要大的心腹之患。”
杨钧不以为然:“你说萧豫需要提防应对,也是老生常谈了,可要说是心腹大患,就太过了吧?”
对方嗤笑:“看,楼下那许多人,就跟你现在的态度一样,自以为是,夸夸其谈,不止你们,现在朝野内外,恐怕也都忘了秦国公裴舞阳,就是讨伐萧豫才死在战场上的。”
杨钧自然不服气,冷笑一声:“我家以前常走西域商路,自然比你有发言权,只怕你连边境都未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