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宁也紧跟其后。
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没了外人,贺湛完全放开了,数落他道:“先前我问过太医了,糖吃多了不好,你年纪轻轻,就想落下一身病吗?腿脚已经不好使了,难不成以后还想让别的地方也不好使?”
贺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贺湛一见,更来气了:“要不是为你好,我何必做这恶人,由得你吃个够不是更好?”
他想起离宫前,二哥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心想自己实在是为这些兄长们操碎了心,火气里又带了几丝委屈。
“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想到兄弟之间已经生出隔阂,这条裂缝将来只会越来越大时,贺湛竟眼眶一红。
贺融吓了一跳:“不就是不给吃个榆钱吗,至于还哭起来?”
贺湛仰起头,吸了吸鼻子。
贺融忙哄道:“行行行,我不吃还不行吗?多大个人了,兵也带过,人也杀过,还动不动哭鼻子,也不怕人笑话!”
“用不着你管!”贺湛死鸭子嘴硬。
贺融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揽过来,拍拍肩膀,哄一哄:“该不是在外头待久了,回到长安,一时忘情吧?好好歇一歇,睡上一觉,醒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