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林劝道:“我看安王来此,不似毫无准备,明日阿爹不妨将这些话与他说,看看安王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迟。”
桑扎:“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父子二人叙话片刻,便各自离开。
而贺融那边,还精神不错地拿了本书,坐在桌边看。
有人在外头敲了敲门,不等贺融回应,就敲门进来。
贺融抬头瞟了他一眼:“夜深了,该就寝了。”
“床太硬,睡不着!”对方硬邦邦回道,赫然便是白日里与桑林切磋的那名侍卫。
贺融没有因为对方的顶撞而生气。“谁让你非要跟过来的,侍卫的床铺,与贵客的床铺,自然不一样了。”
他们都在一座高脚竹楼下榻,这里冬冷夏凉,夏天住刚刚好,边上还熏着艾草,杜绝蚊虫,唯一不同的是,桑扎他们生怕贺融这位从中原繁华之地而来的天潢贵胄娇生惯养,住不习惯,特地在他的床上铺了两层薄被褥,然后才放上竹席,而侍卫的房间自然就没有那么讲究了,与当地人一般无二。
那侍卫不仅顶撞安王,还索性在床边坐下,继而躺下来打了个滚:“三哥,还真别说,你这床铺比我那边舒服多了,连熏香的味道都比我那边清淡!”
这位身手不凡的侍卫,赫然正是此行南下的主帅,兴王贺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