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僖双手合十,一派高人风范:“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并非神机妙算,只是根据那位花施主的手相如实说出情况罢了。”
中年人也跟着双手合十,神态比以往尊敬庄严许多:“是是是,大师所言极是,是我浅薄了,能否请大师为我也看一相?”
他昨天本来要让贺僖看,结果中途杀出花七郎一伙,后来中年人生怕被连累,就先走了,此时从怀中摸出一个银元宝,放在贺僖面前的毡子上。
中年人见贺僖双目微敛,八风不动,心中越发佩服,俨然将他当成隐世高人了。
贺僖给他看了手相,有模有样说了一番,待对方心满意足地离开,明尘忍不住悄声问:“师兄,你怎么知道昨天那人会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将看大夫的损失找补回来的?”
见四下无人偷听,贺僖也悄声回道:“我随口胡诌的。”
明尘:“……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兄你破戒了!”
贺僖敲了他的脑袋一记:“那你昨天早就破戒了,还说石头是自己飞过去的!”
明尘委屈道:“本来就是,我只是轻轻踢了它一脚,它的确是自己飞过去的啊!”
贺僖:“但我也不是完全在胡说,他衣着光鲜,举止粗鲁,必是出身一般,但家境又不错,就跟那些人说的一样,是找着了门路,半途发家,所以花七郎这种人,一定备受家里溺爱,就算没有什么姑母给钱,回家跟老娘一诉苦,老娘肯定也会给他钱的!”
明尘哇了一声,两眼崇拜:“师兄,原来你不是在胡说八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