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衷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安王一针见血,字字珠玑,确是如此,下官钦服,实不相瞒,我们的确考虑过与张嵩等人合作,共同驱逐衡国公,但我上门拜访张嵩时,对方非但自视甚高,言外之意,婉拒了太子殿下在陛下面前为其说情的打算,不愿与我们合作。”
贺融看似漫不经心地吃菜,实则脑海中飞速运转,思考太子今日请他过来的目的。
只是单纯想请他过来出出主意,还是希望自己能明确站到他那一边,成为太子党一员?
父亲登基之后,兄弟几人,不可避免有了自己的打算,哪怕是四郎这种成日不着调,宁可放弃亲王爵位的人,其实也是不愿屈从现实,将就自己的人。
贺僖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
另一边,虞献也道:“归根结底,还是张尚书不信任我们,也觉得太子殿下根本无法让陛下改变主意,更不愿落下一个结党的嫌疑,它日惹来麻烦。”
太子见贺融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有些失望,但仍是打起精神笑道:“你今日刚回来,我本不该拿这些事来烦你,就当是过来吃顿饭,顺便见见阿歆与你嫂嫂,来,喝完这杯酒,你且早些回去歇息……”
“我倒有一个法子,”贺融终于道,“分化丞相之权。”
太子神色一动:“怎么说?”
贺融:“刘尚书长年在吏部,对朝中各部权职熟稔于心,想必懂我的意思。”
刘衷沉吟道:“安王殿下的意思,是设左右丞相?”
贺融笑了,别看刘衷当不了丞相,好歹也是六部尚书之一,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有几个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