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季凌既是工部尚书,又是当朝的水利名家,对此事更有发言权,“回乐县南,又有胡渠、百家等八渠,可灌溉农田无数,怀远县的盐池也多,可自己出盐,说实在的,灵州这名儿取的好,真乃钟灵毓秀之州。”
贺融接上他的话:“唯一欠缺的,便是此地与突厥相邻,时常受突厥人骚扰,一不小心就有破城之虞,正因如此,若经营得当,此处也可成为抵御突厥的铜墙铁壁。”
薛潭苦笑:“敢情二位都已经开始考虑起过去之后要做的事情了?”
贺融淡淡道:“鱼深,敬冰,我不想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是个人,更是个男人,人心该有的欲望,男人该有的野心,我一样不缺,但做人要审时度势,更要当常人所不敢当,成大事者,血性、冲劲、手段,缺一不可,我不敢说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但愿能与二位携手……”
“还有我!”桑林不甘被冷落,出声道。
贺融失笑:“对,还有桑林。我不许什么泼天富贵,因为我知道,这对你们而言,是一种侮辱。敬冰出身高门,本就不虞富贵,鱼深贵为六部尚书,根本也不必陪着我胡闹冒险。退一步说,若果往后太平盛世,我自当经营好灵州,令一方百姓安稳,若果生逢不幸,当真有大乱的一日……”
他微微一顿:“只希望那一日永远不要到来。但二位既能以性命前程相托,我也愿竭尽全力,不负二位期望。”
饶是季凌薛潭,听了剖心交底的话,也不由心头火热,滚烫难抑。
“我等愿与殿下荣辱与共!”
几人相视一笑。
就在此时,敲门声起,伙计在外头道:“郎君,文姜娘子来了。”
如果不是有要事,文姜是不会突然跑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