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周恕一说,旁人纷纷附和,好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倒。
再看灵州刺史余丰,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半句话也不说。
众人看在眼里,不免疑惑更甚。
要说安王行径奇特,这余丰也不遑多让。
打从刺史府被迫搬出去之后,虽说过不了多久,余丰又重回刺史府,可这样的奇耻大辱,他竟没有伺机报复,或跟安王过不去,反是彻底安分下来,三不五时地上门请安,连周家他们送来的礼金也不敢收了,许多人暗地里都要骂一声怂货。
可惜啊,眼看着一出好戏即将上演,可这半年来,居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这半年来,周恕他们也不是没想过走安王的门路,听说安王腿脚不好,周恕甚至别出心裁,让人用紫竹做了一根竹杖,里头掏空,塞上世间罕见的夜明珠,心想这总能打动对方了吧,谁知道礼物连送都送不出去,在大门外头就给拦了下来。
周恕是真不明白,安王向天子要了这块封地,又不收礼不受贿不寻欢作乐,到底想干什么?
可安王在这里半年,他们的收入来源也不知不觉少了一些,商人少赚一文钱都会痛心疾首,更何况是被断了一条财路。
贺融似乎并不关心他们在想什么,闻言就道:“再过几日就是清明了,过年时余刺史设宴,我因故未去,也没见上诸位,有些失礼,趁着清明将近,正好将诸位请到这里来,共聚闲聊,也算是我这东道主补上迟来的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