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轩皱起眉头:“要说交孝敬钱,咱们每家出个一两万,我没意见,可这安王一开口就要十二万,这谁能受得了?而且第一次就要十二万,谁知道下回又会要多少?”
“不是十二万,是十二万五千钱。”陆庆纠正道。
范轩冷笑:“那就算十三万好了,这安王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惊得都要吓死人了!我们若是不给,他又能如何,去天子面前哭哭啼啼,说我们欺负他吗?还是收拾铺盖换个封地?”
周家的少主人,年轻气盛的周致也跟着他们起哄:“就是!依我看,安王肯定以为他一来,咱们就得忙不迭去上贡,谁知道他到了半年,咱们也就送过几回礼,没法满足他的胃口,他这才闹起来了吧?也不看看咱们背后都是什么人!”
“闭嘴!”父亲周恕斥道,“长辈们说话,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周致有些不服气,但他不敢反驳,只好讪讪住口。
周恕对其他人道:“我总觉得,安王提出的这个数目,是有深意的,你们谁能想到其中关键?”
众人虽然嘲笑安王穷疯了没见过钱,但也没那个闲工夫真就坐在这里奚落人,闻言都纷纷开动脑筋。
“会不会是都督府营造还缺十二万五千,他想让咱们去填这个空缺?”有人道。
“可既然都已经提出这个数目了,干嘛不索性说多一些,凑个整数?”旁人反驳他。
“兴许他觉得一下子说太多,咱们一时凑不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周家仆从自外头进来,朝周恕禀报道:“郎君,安王跟余刺史往北城军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