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问道:“明日陛下若问起来,您打算如何应答?”
太子沉吟道:“此事的确是三郎鲁莽了,不过那些人胆敢亏空军饷,也算不得什么好东西,若陛下想治三郎的罪,我还是得帮他求情一二的。”
公孙良道:“陆家背后是纪王,周家范家背后则是世家,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您为安王求情,就是与其他人为敌了,这值得吗?”
太子一愣,心里随即也响起一个声音:是啊,这值得吗?
他现在虽然与纪王不和,但还没打算与世家为敌,如果帮三郎求情,一下子就多了一个敌人。
这个敌人,还是当今世上势力庞大,屹立数百年不到的门阀世族。
太子有些举棋不定。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他也想像三郎那样,说动手就动手,他也想像五郎那样,天高皇帝远,爱干嘛就干嘛,但他是储君,身在这个位置,不能不考虑各方面的势力。
眼下嘉祐帝还生他的气,纪王还一个劲儿地扯后腿,他这个太子,实在谈不上稳当。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昀忽然道:“这件事,对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
纪王府。
李遂安刚回来,就见贺秀坐在厅堂,似乎已经等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