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秀握紧拳头,松了又紧,正如他内心隐隐的不甘与挣扎。
“我们兄弟,当真就要走到这一步吗?”
李宽面色淡然:“我的门客走了李昀小妾的门路,贿赂那女子一百金,让她寻机问起李昀那次去灵州找安王的目的。前两日,那女子送来消息,说李昀喝醉之后透露,太子派他去灵州,果然与你有关。”
贺秀不知不觉直起背脊,露出专注倾听的表情。
李宽的声音不疾不徐:“太子想让安王在陆家倒卖军饷的罪名中再加一条:勾结纪王,倒卖军饷,牟取暴利,暗中积蓄财富,意图不轨。”
贺秀身体一震,蓦地大怒:“我当他是兄长,他却恨我至此!”
李宽望着他的眼神温和而悲悯。
“所以,你的亲情于他而言,毫无必要。”
……
裴皇后轻轻摸着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眼神温柔,连带说话的语调也比往常还要慢上三分,生怕惊扰了腹中胎儿。
这也难怪,任谁失去一个孩子之后,都只会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朕与皇后方才说的,皇后意下如何?”
嘉祐帝见她没有作答,又问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