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懿面色不善:“那李相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李宽道:“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还请陛下先恕我妄言之罪。”
嘉祐帝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李相就别再卖关子了,畅所欲言就是!”
李宽拱一拱手,方道:“臣建议,护持圣驾,迁都南下。”
“李相!”范懿腾地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也知道帝都是气运所系,焉能轻易撺掇天子南迁?!”
李宽淡淡反问:“那范尚书倒是说说,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范懿肃然道:“天子所在,社稷所在,强敌来犯,不思抵抗,反思弃城,此非天子所为,值此生死存亡之秋,陛下更应坚守长安,如此军心士气方能稳固如山,否则军民见陛下弃城而逃,还何来抵抗之说?自然更是一溃千里了!”
嘉祐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他听到李宽的建议时,是有几分心动的,但弃城南迁,这名声毕竟不好听,而且范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大敌当前,还没打,天子就跑,那其他人会如何想?
紧握负手的动作显示出嘉祐帝内心的挣扎迟疑,他并未明确回应范懿或李宽的提议,反是道:“突厥人来势汹汹,举朝上下,眼看竟无一人能敌……”
“陛下,臣愿往!”贺秀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