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李宽忽然抽出随身长剑,以所有人都未能来得及反应的速度,一把捂住侍女的口鼻,长剑递入对方身体,侍女闷哼一声,软软倒下。没等另一名侍女逃跑,他又如法炮制,从背后一剑穿心,令人死不瞑目。
李淑妃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神情恍惚,脸色苍白若死人。
李宽没理会她,而是走出门外,对亲兵下达命令:“你们马上去皇后与七皇子那里,将周围控制起来,闲杂人等不得进出,然后去将刘太医给我找来!”
亲兵领命而去,他返身回屋,便见李淑妃还回不过神的模样,不由嫌弃道:“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杀害陛下的凶手吗!”
李淑妃流泪道:“我、我没有杀害陛下,父亲,不是我做的……”
李宽不动声色:“若不是你,陛下最近怎会频频头风发作,只有来你这里,吃你做的点心,闻你点的熏香,才会有所好转?”
李淑妃娇躯一震,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点心是李府厨子呈上来的,陛下偶然吃了一次之后说好吃,是我将那厨子要过来,给陛下接着做,熏香、熏香也是那个府里拿的,说是安神定惊的,陛下每回头疼,来我这儿之后都能睡个好觉,难道……您、您给陛下下毒?!”
李宽神情不变,负手淡淡道:“你不是不想被人压着吗?陛下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现在国事维艰,更应有人出来主持大局,自太子去世之后,陛下一直想立九皇子为储,连遗诏也拟好了,只因裴皇后有孕,方才暂不宣发,不过皇后听说陛下驾崩的消息之后,悲痛过度,不慎小产,重病不起,无力出面主持大局,而且很快就会一命归西。你身为新君生母,自然而然,也就是皇太后了。自此之后,王朝之上,无人再能压制你,也无人再比你尊贵。”
李淑妃呆呆看着自己的父亲,朱唇微张,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头一日认识他。
不成大器。李宽见状微微一哂。
刘太医很快来到,他看见已经被抬到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嘉祐帝,神色略略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也没有像李淑妃那样惊慌失措,而是让药童在外头候着,自己背着药箱进来,坐在床边为天子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