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安摸着脖子,捂住伤口,冷冷道:“差点就断气了,你说有事没事?”
领队噎了一下,随即道:“敢问王妃,那贼子方才往哪条路走的?”
出了镇子有两条路,一条往隋州,一条往金州,完全是南辕北辙的方向。
李遂安指了一条继续南下的路,领队随即让几个士兵追上去。
“还不快些回去,想让我流血而死吗!”李遂安等了片刻,不耐烦道。
这位纪王妃的脾气还真不如何,但人家来头大,领队不得不低声下气陪笑:“要不小人先在镇上找个大夫给您看看,包扎一下伤口?”
李遂安怒道:“谁要在这种破地方看大夫,也不知道会不会看死人!赶紧回襄州,我要去见我爹!”
“是是是,来人,准备马车,送王妃回去!”
……
“情况如何?”
远在千里之外的甘州,此时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节。
嬴子瑜恨不能光着膀子到处走,只是碍于在安王殿下面前不能失礼,这才不得不苦苦忍耐。
贺融似是看出他隐含焦躁的心情,挥手让正在给自己打扇的侍女去嬴子瑜那边打扇。
嬴子瑜忙推辞,说这怎么好意思。
陶暄揶揄道:“殿下,您看嬴将军既然不热,那要不给我打扇吧,我热。”
嬴子瑜瞪了他一眼,生怕贺融反悔似的,赶紧拱手谢过,然后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