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铎只能拖着这样一个小尾巴,一步一步慢慢挪, 挪到微波炉边上把棉花糖放进去熔化,又挪回案边, 把花生碎和奶粉撒进糖糊里搅拌。
赵辛夷还粘在他身上,一语不发, 双手紧箍着他的腰, 殷子铎哭笑不得:“你怎么比碗里的糖还要粘?”
赵辛夷撇了撇嘴,仍是不说话,无论殷子铎说什么, 他现在都不会放开, 他只想这样安静地抱着这个男人, 他能让他安心,一切烦恼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糖糊倒进器具、冷却、切成均匀的小块,牛轧糖终于做好了, 这期间除了在厨房, 这两个如同连体婴一样的人,还在大房子里转了好几圈。殷子铎就好像是故意的, 带着个小尾巴走来走去乐此不疲,上下楼梯的时候, 赵辛夷实在没办法抱他了,就改为牵着他的手,反正是决计不放开一分一秒。
糖做好了,能吃了,赵辛夷终于放开了殷子铎。
殷子铎唏嘘道:“果然还是糖重要。”
赵辛夷一手拿着一块糖,喂进自己嘴里的同时,喂了一块给殷子铎,他一边把牛轧糖嚼得咯咯响,一边舔了舔嘴唇:“不不不,是殷先生做的糖,才重要。”
殷子铎望着赵辛夷泛着水光的殷红嘴唇,喉结轻轻动了动,再回想着刚刚男孩儿黏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喉头更是一阵干涩。
他想毫不客气地吻上那双唇,他想抓着赵辛夷的手再放回他腰间,他想直截了当地问问他:“你到底撩够了没有?你到底喜欢我了没有?”
但是想到他跟段云溪做出过的承诺,这些想法便又被强行压了回去,他轻咳了一声,转而问道:“今天考试还顺利吗?”
这一问,赵辛夷就打开了话匣子,考完以后,先是为投票的事震惊,又是为网络攻击伤神,最重要的考试本身,反而没机会跟身边的人分享。
他把从进入考场那一刻开始的所有细节,都绘声绘色跟殷子铎讲了一遍。
“……我们五个人一个小组,最后即兴表演的片段是‘出轨’。我们几个人里时必然最有经验,所以是他领导我们,就编了一个丈夫出轨,妻子带着娘家人去抓-奸的故事……”
殷子铎哭笑不得:“怎么给你们一群小孩儿出这样的题目?时必然也是夸张,要你们演这么狗血的桥段。”
赵辛夷:“演员不是什么都要演吗?时必然还说,剧情就是要矛盾冲突激烈,才好演,才会给考官留下深刻的印象。”
殷子铎不置可否,很有耐心地听他继续讲。
“时必然演的出轨渣男,一个女生演他老婆,我演的他出轨对象……演完了以后,我们小组还一起拍了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