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铎说到做到,开始控制他的作息时间, 严格监督他复习, 还给他请了家教老师, 随叫随到给他补课。
老师不在的话,殷子铎就把他拎到自己大办公桌旁边的小书桌, 陪着他学习。
过去赵辛夷不喜欢殷子铎在他身边,还把盯着他写作业的殷先生画成一只大灰狼, 但现在他没有这种抵触情绪了,殷子铎陪在他身边, 他不管干什么都充满了动力。
当然就算他没有主观能动性, 殷子铎也会在他身后挥着小皮鞭,赶着他走的。
小皮鞭暂时没有,不过戒尺还真有一把。
自从制定好了复习计划, 殷子铎每晚临睡前, 都要对着计划和书本, 给赵辛夷来一个口头问答式总结小测验。
殷总一旦认真起来,还是很铁面无私的,小测验也要赏罚分明, 而且赏罚的措施都简单高效, 问题答得好,直接给奖金, 答得不好,就要挨打了。
殷子铎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两指宽的竹质戒尺, 做得还相当精致,上面刻着“弟子规”,一头还坠着明黄的穗子。赵辛夷在他身边学习的时候,他就装模作样地把尺子摆出来,像个一脸严肃刻板的教书先生,好像真能随时抄起尺子教训人似的。
一连几天,赵辛夷问答测验都回答得有模有样,奖金赚得盆满钵满,一下戒尺都没有挨过。
他想,殷先生就是在虚张声势,拿着个破尺子吓唬人,他才不信殷子铎会舍得打他,他现在已经深切了解这个男人外硬内软的特质,殷子铎连元宝都舍不得大声吼的。
而且他也认识到殷子铎没事就爱搞些骚操作,这尺子放在那,就有一种“我好无聊,我就是要搞事情,我戏好多”的感觉。
赵辛夷看着那把尺子放在那里毫无用武之地,他想殷先生大概快要憋死了吧。于是这天晚上,他心血来潮,殷子铎对着习题册问他选择题的时候,他就故意答错了好几个,就想看看殷子铎要拿他怎么办。
“赵辛夷,”殷子铎把习题集合起来扣在自己胸前,严肃道,“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语法和词汇选择题,你连着选错了三个?昨天会的你怎么今天又忘了?”
赵辛夷闷闷地说:“错了就是错了,我不给自己找借口。”
殷子铎:“……”这认错态度未免也太好了,竟让他无言以对。
赵辛夷瞄了一眼放在桌上落灰的戒尺,故作不安地试探道:“之前你说我回答错了,要罚我,……不是真的吧?”
殷子铎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挑眉毛,把尺子拿了过来:“谁跟你说的?你回答错了,就是要打啊。疼一下你就记住了。……把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