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冬。”舒玉琪觉得自己现在冷静极了,她听到自己语气柔美地说道:“你就不好奇在末世之灾后,为什么都没有在基地里遇见过西玲吗?因为,早在末世之前,西玲就背叛了她的那身军装。”
——去年,九月,她在家为了跟着聂冬调动的事哭闹不休、擅自闯进她爸爸书房的时候,瞄到了她爸爸手中的一份文件,她只看到了‘西玲、身份、在逃长容桥爆炸案主犯、通缉、牺牲’几个字。
——她一直以为,西玲已经死了。
——她知道能出现在她爸爸手上的文件,不可能只是简单的犯罪档案,不管那是西玲已经执行完毕的任务汇报、还是她将要去执行的任务简报,都没有关系。
——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并非谎言,她只是将她看到的文件说了出来。
“她是容桥爆炸案主犯。”舒玉琪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是通缉犯。”
“不可能。”聂冬连想都没想,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同时心底升起了深深的无力感,他做错了吗,为了不让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因为喜欢他而继续失去自我、变得面目可憎,所以答应和她订婚的事,做错了吗。
听出聂冬语气里隐藏的怒意,舒玉琪仅剩的理智摇摇欲坠,诋毁西玲的话脱口而出,看着聂冬变得铁青的脸色,她觉得她的心脏仿佛被他捅了一刀,疼得她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舒玉琪,你太让我失望了。”聂冬强行压制着心底的怒火,从牙缝里勉强挤出了几个字,转身大步走到了停在南区宪兵分局门口的军用吉普边,试图冷静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教好舒玉琪了。
舒玉琪怔怔地看着背对着她的聂冬,任由眼泪落了下来。
和直接用空间坐标回到租屋的西玲错过的哲原,直接就找来了南区宪兵分局。
转过街角,在耳边捕捉到‘西玲’两个字的时候,哲原就停了下来,只不等他上前询问,他就又听到了‘容桥爆炸案主犯’几个字。
那一瞬,哲原感觉到了心脏的骤停,铺天盖地而来的寒意,遍布了他的全身,让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被冻僵般,凝固成冰。
大脑一片空白的哲原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眼底的光渐渐变得空洞了起来。
“容桥爆炸案的主犯,名字叫西玲?”哲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陌生女人的跟前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问题问出来的。
“对,就是她。”舒玉琪抬手擦掉了眼泪,恶意地应道,又抬头看向哲原,不由得微顿,眼底闪过惊艳,冲到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你有家人死在那场爆炸案里?”
“节哀,呐,凶手是女人,以前是军校生,长相……”舒玉琪竭力分享了‘凶手’的信息,又看了看哲原,心情忽地好了起来,她想到能让西玲彻底消失在她眼前的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