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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河边,西玲拿着军刀砍了些树枝,慢条斯理地削成了根根尖端对称的木棍,以待等会儿烤鱼用。

馅饼视线落在西玲的手上,白晳纤长的手指简直是最完美的手控福利,她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握着军刀,动作间好看极了。

微微抬头,馅饼看着西玲漫不经心的侧颜,咬了咬小爪子,真是,都野人似的没形象了,还能勾人心魂般的养眼,嗯,今天也是沉迷吸西玲无法自拔的一天呢。

冬意渐浓,清风吹过,缓缓流淌的河水荡起粼粼波纹,手拂过水面,冷意刺骨,西玲却像是没感觉似的快速抓到了几条鱼,顺带着将鱼处理好,又随手扯了河边的长草将鱼串了起来,拎回了营地。

点起篝火,西玲不慌不忙地烤起了鱼,偶尔瞥一眼在静坐的张裕老先生。

他们已经在这座原始森林里呆了快一个月的时间了,离开沙漠进了中原,张裕老先生带着她一处小镇上住了半个月的时间,她也趁机利用空间坐标回了一趟半山,交付了第四次时空交易的内容,之后,她就和张裕老先生进了这座原始森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裕老先生似乎总喜欢带着她专往人迹罕至的地方游玩。

“张太公,您上次说的上战场抗战的故事,后来怎么样了?”西玲将烤好的鱼递给了张裕老先生。

这一路上,张裕老先生跟她讲了他老人家的故事,幼时家世极佳,少年时得遇名师,青年时覆巢之下无完卵,历经了很长一段的黑暗时期,又在不断的失去里苦苦挣扎,度过了中年……

她总觉得,和张裕老先生厚重的生命比起来,她的经历浅薄得不值得一提。

“当然是输了。难道你以为在那场战役里,拿着汉阳造的种花军还能赢扶桑国的九七式中型坦克吗……我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战友,杀了一个又一个小鬼子,但对那场战役的输赢仍旧没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张裕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咬了一口烤鱼,烤的恰当好处的鱼身脆香四溢,入口后,里面的鱼肉鲜嫩可口,美味。

西玲静静地看着架在篝火上的烤鱼,直到闻到焦味儿,才回过神,忙把烤鱼翻了个面。

掀起眼睑看了眼西玲,张裕老先生拿着起竹筒喝了口水。

“原来您也是老军人。”西玲将所有的鱼都烤好了,插在了地上,也不急着吃。

“你误会了,我老人家虽然上过战场,有过战友,但却从未投过军。”张裕老先生又拿起了一串烤鱼,边吃边说道:“也不等后来,我的那些战友就都早早地死了。”

“那……”西玲坐在横木上,手肘搭着膝盖,也跟着动作随意地拿起了一串烤鱼,迟疑地问道:“那您,后悔过,您没能更强一些,后悔没能把战友们都救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