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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懵懂的绝美小脸,无辜的眼神,若是一般人,恐怕真的会被她骗了去。可是,赵晟皋不会忘记那日在公堂之上,这个小人儿那仅说的一句话,直接将扈博易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将住。

若真的不懂,真的不清楚,她又怎么会适逢其会的说出那句话,搬回了局面?

对着赵晟皋那饱含深意的微笑,楚清眨了眨眼:“殿下叫楚清前来,就是问此事?可惜楚清无法解惑,不若待我回家问问爹爹,再告诉殿下您。”

见她如此撇清,赵晟皋也不再追问,只是笑道:“无碍,本殿也只是随口一问。见楚姑娘如此轻松淡然,想必楚家商号之事,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

“那殿下今日叫楚清前来……”一路上,楚清都在思考着三皇子约来过来的意思是什么。

在她看来,三皇子愿意陪着扈博易上公堂,心中必然更贴近扈家一分,可是此刻他却又找来自己,而不是自己的父亲,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可惜,赵晟皋此刻却卖起了关子,只是自顾的说着:“听说盐城来了一批海外商人,正在寻求贸易之人,想要用海外的珍奇异宝换取我国的茶叶、瓷器还有丝绸。”

阳光之下,欣赏美男是楚清愿意做的事,只是,在此刻她眼中看来,那晶莹剔透的皮肤下,却隐藏着这个男人看不懂的心。

这句话,分明就是给楚清提示,解决楚家商号危机的关键。可是,他又处于什么原因告诉她?他要帮楚家?别说楚清不信,恐怕连名柳都不会相信。

楚清按下心中疑惑,缓缓摇头:“楚清不明白。”这话中含义很多,到底是不明白这位尊贵之人话中之意,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

赵晟皋一拂袖,站起来,走到亭子边站住,背对着楚清,双手背在身后,远眺山景:“楚姑娘若不明白,只要回去后将原话带给令尊便可。”

楚清稀里糊涂的被下了逐客令,当小轿走远之后,银姬站在赵晟皋身后,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问吧。”似对她的情绪有所感知,赵晟皋淡淡的道。

银姬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的情绪,也挡住了她所有的情感:“银姬不明白,既然殿下看好扈家,此时为何又要帮助楚家。”

赵晟皋缓缓转身,清冷的视线从银姬身上划过,令后者犹如针扎。“扈家的家底丰厚,最主要的是,扈博易是一个好掌控的人。但是这几次较量下来,楚家也显露锋芒,若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把扈家踩在脚下。我需要一个听话的奴才,也需要这个奴才是个聪明的人。否则,岂不是很累?只是……”他皱了皱眉,犹豫一下又继续道:“这楚家的情况有些看不清,且继续看下去,看看到底谁是虎,谁是猫。”

“主子想利用这次外商贸易的机会,看看谁最适合留在主子身边?”银姬抿唇而道。

银姬的话,让赵晟皋傲然一笑,清冷的声音飘过:“起风了,回吧。”

……

楚清回到家中,并未返回房间,而是陪着母亲用完晚膳,又等着在外忙得焦头烂额的父亲回来,才告辞母亲后,与父亲一起去了书房。

当她将三皇子赵晟皋告诉她的商机一字不落的说给楚正阳听后,这个久经商场的楚老板,也一时三刻猜不透这位爷的用意。

楚正阳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楚清不急不缓的为他添了杯热茶。“父亲,坐下歇歇吧。”

听到女儿的声音,楚正阳这才停下脚步,走到桌前坐下,喝了一口茶,他叹气道:“这位皇子想要做什么,为父也猜不透。但是,这个消息对于此刻的楚家来说,确实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所以扈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楚清接口道。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三皇子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楚家,也就有可能也告诉扈家。何况,盐城离安宁本就不远,安宁又是商贾聚集之地,若是有海外商旅过来,这个消息是瞒不住的。

这件事对楚家来说是商机,对其他家族来说同样也是。所以,能不能抢到这个贸易权,恐怕还是未知之数,就算能抢到,在这其中的过程也不会容易。

从商业上来说,这就是一场恶战。

“扈家……和三皇子……”楚正阳皱眉,这几日,每次当他想起当日状告扈家时,三皇子纡尊降贵陪同而来的情景,就如鲠在喉,难受极了。

想起女儿身上受的委屈,想起自己苦苦经营的商号如今摇摇欲坠,他心中不免有些憋闷。

“爹爹也无需想太多,不管那三皇子想要做什么,此刻,他将此消息透露于我们楚家,那就说明,他与扈家还未完全一条心。”楚清出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