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走?”楚清好奇的问。
她并不知道水千流逗留在安宁城的原因,可是如今性命攸关,疫神可不会管你是否是天下第一公子,更不会因为你武功高强而格外关照。
灾难面前,人人平等。
水千流此刻却还有空跑到她的房顶,悠闲的喝着酒,难道他就不怕死么?
听到楚清的询问,水千流将视线收回,看向她,凝视着她月下的绝美面容。此刻,这已经不再是一张空有绝世皮囊,却了然无趣的人。
“我留下来陪你,如何?”水千流突然道。
“什么!”楚清吃了一惊。
“我留下来陪你。”水千流重复,这一次的语气却多了几分难得的认真和坚持。
原本,楚清以为他不过是玩笑话,可是现在……
“你没病吧?”楚清怀疑的看向水千流。
水千流缓缓摇头,深邃的眸底除了楚清的倒影,再无其他:“你可以为了你的家人留下,我为何不能为了你留下。”
“这不一样吧!”楚清失声道。她不知道水千流突然发什么神经,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是讨厌她的么?
水千流哑然失笑,自己难得说一次真话,却被人当做是开玩笑。
将手中的酒壶高举,清冽的烈酒顺流而下,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流入他长大的嘴中。
楚清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从口中溢出的酒,从嘴角流下,勾勒出他脸颊的轮廓,顺着脖子,打湿了衣襟。当一壶酒喝完后,水千流将瓷壶扔入院中,陶瓷碰上石块,碎成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