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赵晟乾有些轻嗤,心中重重叹了口气,眸底却悄悄的染上了一层笑意:“朕看他们是怕以后麻烦,朕有事还会找他们,为了不被打扰快活的日子,所以才以诈死来遁走,一了百了,了却尘缘。就连父皇那,他们也一早就打过招呼了。”
“无论原因为何,总归现在他们都不再欠大楚什么,可以过上一些随心所欲的日子,咱们也应该替他们高兴。”桑悠倾听出赵晟乾话语里还隐藏着些不忿,便出声劝说。
“是啊。”赵晟乾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们不再欠大楚什么,反倒是大楚欠下了他们一份太平。”
话语落下之后,又是一片沉默。
许久,桑悠倾看着赵晟乾的背影,还有他若隐若现侧颜,不解的问:“既然陛下一早便猜出了这是他们金蝉脱壳之计,为何不揭穿?”
赵晟乾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清润的弧,兄弟离别带来的伤感已经完全的散开:“既然这样能使他们走得安心,朕陪着他们一起欺瞒天下人又如何?”
砰!
阳光,破开云层,淡淡的薄金洒在赵晟乾的五官上,笼罩着他欣长的身影。天子威仪自然散发,桑悠倾的心仿佛随着他这充满狂气的话,而狠狠撞击了一下,清冷的眸底满是赵晟乾被阳光笼罩的身影。
许久不见后面有声音传来,赵晟乾转身,正好对上了桑悠倾那双沁透人心的眸光,他也微怔了一下,突然咧唇而笑:“皇后不也陪着他们演了一场戏么?你我二人,都是一类人罢了。”
一类人?
桑悠倾笑了起来,仿若清雅梨花绽放,她柔声重复着赵晟乾的话,眼神不成移开:“是啊,我们都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