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白向外走的脚步顿了顿。他转回身,看着闻人君:“城主,你不喜欢的可以说。你说了,我就不会做……”稍顿一下,叶白再开了口,如流水般沉默绵韧,亦如流水般一往无回,“包括再不见你。”
如同禁忌被触动,斗室在一瞬之间完全寂静。
叶白站在原地,等着闻人君的回答。
然而闻人君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叶白再开了口,声音很低,低得有些柔软:
“十天之后,我再回来。”
夜很静,静得有些渗人。
在叶白离开之后,闻人君就独自一人坐在房内,对着一盏孤灯,和早已冰凉的床榻。
胸口的心脏和往常一样,疲惫的带着无数隐痛,却依旧不肯停歇的跳动着。
闻人君面上依旧平静,但眼里却有了些厌弃——并非对于那带来隐痛的记忆,而只是针对自己。
“方才,其实应当……”应当出声。闻人君低声自语。
他应当出声,应当告诉那个人,不必再来,不必再见。可是那一瞬,胸口早已熟悉了的痛楚却忽然变得陌生,仿佛杂糅进了其他许多东西,不算疼,但难受得厉害。就如同……
……如同,当初见到那个人一般。
于是突然就舍不得了。
于是本该出口的话到底没能出口。
会在万人避退时依旧毫不迟疑的回到他身边的傻瓜,闻人君只见过一个,也以为只会有一个。
然而他到底见到了第二个,并且那般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