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固然是全为傅长天在想的,可惜却不止没有引起傅长天的半分感激,反而让他心中的阴火更炙。
傅长天笑了笑,略带着阴郁:“二师兄,你知道得倒是很清楚。”
厉书当然不会看不出傅长天根本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他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叶白有什么好?哪里值得你如此为他!”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如果是平时,傅长天早甩袖走了,但是此时事涉叶白,所以傅长天不能走——其实他也并不想走,因为就在厉书开口说出‘闻人寻就是叶白’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要斩杀面前的人了。
傅长天笑了笑,他的右手拢入衣袖,手指轻轻去夹一片藏在衣袖之内的薄如蝉翼的小刀:“我不为他,莫非要为你?”
厉书的脸僵了片刻:“就算是我对不起你,你也不必这样劳心劳力的去帮一个根本没有在意你的人!”
傅长天笑出了声:“二师兄倒是说错了,你哪儿对不起我了?那时候,你可是还帮我求了情,不然眼下,我的坟头都能长草了吧?”
傅长天曼声说着,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已经夹住了一片冰凉的小刀。
厉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傅长天浑不在意的神色,他顿时又缄默了下去。
傅长天的手指缓缓弯下,一抹隐晦的银光,就在衣袖之间一掠而过。
厉书没有注意到。皱眉思索良久,他终于开口了:“你是不是要去宰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