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先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答应了,跟着叶谦走出房门。
关着叶白的院子距离叶谦的书房并不太远,没走多少时间,叶谦和房先生就来到了叶白所在院子的院门之外。
叶谦仿佛随口地问了守在外头的侍卫:“今天如何了?”
侍卫忙挺直身子:“回相爷,一切如旧!”
叶谦点了头,继而就迈步走进庭院。
只关了一个人的庭院十分安静。
茂盛的树木掩映着,给本就没什么人气的院子更带来了三分的阴森。
叶谦走到了叶白的房前,却并没有进去,而只站在床边,从半敞着的窗户向里头看。
叶白正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
房内还有灯,但似乎只留了一盏,光线十分地昏暗。软榻上的叶白是平躺着的,脸色似乎被灯火染着了,有些绯红,左手横过腰腹按着原本佩剑、此时却空空落落的腰侧上,而右手,却跟自叶白腰间连着的铁链一道,软软地垂到了地上。
一样是习武之人,所以叶谦的视力也不赖,至少他看清楚了叶白那只软软垂到地面的右手手腕,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了。
叶谦在外边站了一会。
房先生陪着站了一会,然后他低声开口:“相爷,公子的情况并不太好。”
这是肯定句,但叶谦什么也没说。
房先生便也不再多话。
虽是日子已经翻到五月了,但帝都属北,夜晚吹起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陪着站了好一会,房先生暗暗地打了不止一两个寒噤之后,叶谦终于开了口:“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