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对方穿的是青衫,也是薄衫——这跟昨天那个小倌倒是一样。
他看见对方配着剑,剑并不算特别好——这跟昨天那个小倌似乎也一样。
他看见对方神色冷漠,眼神锐利——这跟昨天那个小倌还是一样。
他又发现,对方是一柄剑。不是像一柄剑,也不是骄傲得似一柄剑,他只是单纯地是剑,由内而向外,傲然不群,锋利无匹。这不是靠什么外物支撑起来的,也不是凭什么神态装样出来的。可以说,只要是闻人寻这个人,那么他不论何时何地,不论落魄得意,他都不会有分毫变化。
而昨天的那个……除了剑,剥了衣衫,又会是什么模样?
闻人卓尔只一转念,便觉索然无味。
这是真品和仿品的区别。
相较于闻人卓尔这一串冗长的感慨,李书言想的就更简单许多了。他只想着,昨天那个小倌或许本身就那副模样那副个性,不过更多的可能是被人特意培养出来的。有听说过闻人寻之前行走江湖树敌太多,但这样的报复方式……也未免太过下作无能。
“处理完了?”闻人君出声说。
李书言忍不住看了闻人君一眼。其实闻人君的语调神态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他始终觉得不一样——闻人君对闻人寻和对他们,完全不一样。
“嗯。”叶白应声,“江湖又换了一批人。”
这话里似乎有些不满,闻人卓尔这才发现叶白的剑是拿在手上的,并还正滴着血。他脸色骤变:“你们遇袭!?在哪里,有多少人!”
叶白看了闻人卓尔一眼:“南边二里外山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