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也感觉到了吧。
闻人君微有倦怠地揉了揉眉心。
从被他抱住开始……或者更早,从来到他身边开始。
所以沉默地接纳,承受,甚至迎合。
他也就自然而然地享受着他的不抗拒,乃至纵容。
因为能够确定对方并不在意,更遑论拒绝?
……所以,才显得格外卑劣。
闻人君重重闭起眼,陷入自我嫌恶。
天大亮了。
闻人君敛一下眸,披衣而起。
门外适时传来轻轻叩击。
“进来。”闻人君出声,随后在推门而入的侍女手中接过帕巾净面。
盆内水清而浅,一点炙热。
有涟漪泛起,圈圈荡漾。
……分开一段,也好。
流风院外,闻人卓尔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挑选一段不早也不迟的时间前来。
侍婢正三三两两在院中悄声笑谈,闻人卓尔随手抓了一个扫地的:“我叔叔在做什么?”
那扫地的圆脸侍婢回答:“大人正在里头写字,莺儿姐姐在旁边服侍。”
莺儿是谁?闻人卓尔茫然一下:“哦……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