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僵直,似乎传递到了指尖,让慕容清平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于此同时,身上那些伤口的疼痛,也突然变得难以忍耐起来。
有时候,受了伤不去管它,疼久了也就习惯麻木了。但一旦开始去关心它,它就会一直绵延着疼下去。
但这疼,却疼得让人心甘情愿。
“慕容公子?”见对方久不回应,君莫言不由抬眼,略有些疑惑的问。
“……我没事。”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半晌,慕容清平才低声说。
“那——”微皱眉,君莫言才刚开口,就被慕容清平打断。
“希羽,你现在要怎么回去?”急急的转着话题——也转开自己莫名的心思,慕容清平问。
一顿,君莫言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出了一个只有手指长短的管状物,放在唇边。
“沙沙——”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阵沙沙声,伴随着沙沙声的,还有各种鸟的鸣叫。但不管哪一种声音,都不是君莫言放在唇边的那个管状物发出来的。
疑惑的看着君莫言,但很快,慕容清平眼底的疑惑就变成了恍然——一只浑身火红、尾羽是身体数倍长的鸟停在了君莫言肩头。
“这个东西能发出声音——不一定用吹,”抚上了肩头的鸟,君莫言开口,“只不过寻常人听不到。”
看了一眼停在君莫言肩头的鸟,慕容清平心知自己此刻已经没有必要再留下。点点头,他干脆的一抱拳:“既如此,慕容便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