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殷寒开口。
“已经过来这里了,多半还听说你最近的事情了——你自个儿小心点,‘他’的手段你清楚。”一挥袖,丢了一个瓶子给殷寒,焚烈淡淡的说。
用积蓄了好久,仅余的一点力道拨开瓶子吃了药,殷寒才回答,眉宇间带了些疲惫:“好歹我还是……”
还是什么,他到底没有说下去,只是说:“不会有什么的。”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喜欢骗自己了。”径自寻了一个椅子坐下,焚烈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咬得极为清楚,似乎能直直撞到人的心底。
“君莫言和你一样。但‘他’是如何做的……你自己清楚,殷寒。”
沛水 客栈
“爷,是这里。”迎客楼门前,一位下人打扮的人对站在前头的男子说。
男子看上去似乎有四十六七了,颔下有须,两鬓染了星点白霜,眼角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只是那对眼,那对眼,却至始至终的凌厉着。如鹰眸一般。
“是的……自然是这里。”像是没有听到身边人的话,中年男子只是半仰着头,注视着迎客楼,轻声的自言自语。
“二十七年了,没有丝毫变化……”这么说着,男子抚了抚衣摆,举步踏入客栈。
“羽字号的上房。”
正埋头算账的掌柜听到这句话,嘴角微一抽搐,随即,他抬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这位爷,我们这里——”
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脸上的笑也慢慢扭曲成呆滞,以及……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