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就好……你也走吧。”慢慢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辰滦开口。
然而站在他身边的青蓝却一动不动。
“怎么?”略略抬眼,辰滦先是问了一句,随即又说,“要什么东西的话,就自己去拿。”
“当初是殿下救了属下,属下已经说过,今生只跟着殿下。”声音略低了些,看着辰滦,青蓝眼里多了几分悲哀。
“跟着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淡雅的笑,辰滦说,“这么些年来,我也没少利用你,你现在还这么说?好比这次盗取月白石,本就是九死一生,也难得你竟然能活着把东西拿回来--罢了,若你想杀曜晔,我可以设计击杀他。“眼睛蓦然一亮,随即慢慢黯淡下去。过了好一会,青蓝才缓慢的摇头:“不,算了……已经没有必要了。我跟着您,殿下。“
“跟着我……”低低的哼笑一声,辰滦站起身,灿金色的长发顺着月白色的长袍披泄而下,舞出一片绝美的光彩。
“我是……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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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曦,打个赌如何?--你不会放过他。‘
幽暗的火焰下,墨曦把玩着手中的月白石,心思却始终萦绕在风惘最后一句话上面。
“不会……放过吗?”突然低声自语着,墨曦缓缓闭眼,同时,他的身体亦倏然消失在原地。
黯淡的光线,空旷的房间,统一暗色调的家具--这是墨曦宫殿里房间最常见的模样--其实也几乎是唯一的模样。
而在这几乎千篇一律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却尤为不同--这里多了一个人--这座宏伟到了极致却也冷寂到了极致的宫殿里千年来的唯一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