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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皇甫光熙现在的脏衣和残损的配饰,当然也有他们默不作声地拿回去销毁,于是一刻钟后,从拔地而起的帐篷中出来的皇甫光熙,又是那朗朗明月入胸怀一般的高洁孤寒奇男子!

这就是不管何时何地何总条件,均能保持风仪的皇甫光熙!

但陈知的智商暂时还没有全被喂马。

他畅想之后,突然发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左边临水右边平地,并未有足够遮掩一行人的遮蔽物——

所以皇甫光熙家族里的那些人要从哪里冒出来呢?总不可能是匍匐在地上过来的吧?

又或者因为皇甫光熙忽然被追杀,所以暂时和那些人断了联络?现在会摸出传信烟火来给那些人发讯息?

想到了这里,陈知顿时目光炯炯地看向皇甫光熙,就见坐在火堆对面的皇甫光熙脱下满是尘埃的外套,拍拍打打,将上面的灰尘扫了个干净。

呃——?陈知。

这只是一个开始!

抖落了绝大多数灰尘的皇甫光熙借着火光看了一下自己的外套。陈知当然也顺着看过去,发现外套大体已经干净了,只是还有一点小的扫不掉的脏污。

皇甫光熙走向自己的马。

对方想做什么?陈知有点纳闷。

他继续目光炯炯地看着皇甫光熙,看见对方打开马鞍上的袋子,从中抽出一只毛笔和一个墨盒,将毛笔沾了墨,对着衣服脏污的地方唰唰两笔,一丛筋骨劲疏的竹子立刻就出现在了白衣服上!

陈知:“……”

说好的带着一切后勤事物夤夜而来悄然而走的仆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