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衣裳又破又臭的自己,又看看穿戴整齐的花相爷,仇将军二话不说扒了对方的外裳穿在自己身上。扑鼻而来的就是沉香……
臭死了!那娘娘腔!连衣服都熏香!
捏着鼻子踢开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人,端着水像是小二的样子。那人正偷偷往里看,看到自己出来却怔怔地只是看着自己,看得仇连环好生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瞪了小二一眼,仇连环迳自下楼。
看看怒气冲冲铁牛一样向楼下冲去的高大男子,小二不解:奇怪,这房里住的,明明是一位纤细的白衣的爷和他体弱的娘子啊?
茫然的目光好容易收回,漫不经心向屋门看去,却再次傻了眼。
门口端端立了个人。柳身半倚朱门,白衫半解,隐隐露出白皙的胸膛,一头乌丝胡乱披撒在肩上,看似浅乱却別有一番风流,向脸上看去,修鼻端目,红唇薄薄,真是「鬓云欲度香腮雪」!
好个美人。
小二一时忘了说话,手里的铜盆掉了都不知道。
为防溅湿自己的脚,花相爷见怪不鲜地顺手接过铜盆。
「啊——」小二不知不觉红了脸,手忙脚乱想接过美人手里的铜盆。
「我来就好。」花相爷淡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