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呀------”秃头竟然蹲下了,自己受伤了吗?秃头动作轻柔,手法甚是利落。
“好了,要记得清洗喔~再见。”说完,秃头居然笑了,少年感到一阵晕眩,真温暖-------春花般明亮的笑容---好温柔-----
等少年回过神的时候,僧人已经远去了。
看著远处的灰色背影,少年摸摸鼻子,还是跟上来了----偏生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旁边的男人真吵---灵机一动,干脆----
恶作剧般的给秃头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那秃头看起来很老实,不想居然装神弄鬼把众人糊弄了去-----
“好吧,我是江流水-----”一句话,便注定了2人的命运。
终於知道他为什麽是秃头,杀猪的是屠夫,卖东西的是小贩-----整天念经的是----和尚。和尚是个怪和尚,整天傻傻笑著,骗吃骗喝(他说那是化缘),见到自己如此的美貌,不大加赞美就算了,甚至不懂欣赏----後来,自己就释怀了---那和尚,根本就没有审美眼光!牡丹节上妖娆的牡丹他不看,偏偏看著园里角落的蒲公英大发感慨,对路边要饭的老太婆比对娇滴滴的大姑娘还亲切,自己给他买的新衣他不穿,整天穿著那洗了又洗的灰的发白的僧衣----可惜了那还算好看的眸子----想到和尚的眼睛,少年面上一红,那眼睛清澈见底,笑起来微微眯著,很-----可爱。了然的目光仿佛超脱世外,又仿佛目空一切了---那眼里-----没有自己-----落寞,心疼-----
“喂!”每到这时,自己就会忽然叫他,一定要把他拉回来,我在这里,就在这里------和尚会在傍晚时分呆呆的看著一本奇怪的经书,说他奇怪,是因为经书上什麽也没有,自己讨厌和尚光顾看经不理自己,便在经书上狠狠的印了个脚印,和尚知是看了自己一眼。
“算了,也许这是注定的吧。”又开始冥思苦想。
是了----也许这就是注定的------,记忆里的母亲是个美豔而疯狂的人,他想,母亲是爱著自己的---打是亲,骂是爱,自己每天都可以感到好多的爱。
“阿水真漂亮---长的好像娘呢-----”母亲笑著,很慈祥,他以为母亲会想像别的母亲一样,把唇贴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知道那动作是什麽,只是单纯觉得---应该很舒服----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像他呢?”代替母亲红红的嘴唇,母亲红色的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自己小小的肩头。
“他”?是谁?
没有哭,他不知道什麽叫哭泣,母亲没有教他。母亲也不会哭泣。母亲教他武功,很多很多,很多母亲自己也没学的,却给他抢了秘籍回来。所以,他想母亲是爱他的,把自己培养成强者,不就是怕自己的宝贝受欺负吗?他学的很快,母亲总是很惊异的看著一次从练功房里活著走出来的他,说:你挺厉害嘛。他认为这是表扬,很开心。可,又一天,他走火了,母亲只是笑著说。
“真没用-------”就把他丢进了後山的林子,对了,山里,有老虎,有大蛇,蛇肉比虎肉好吃,但虎皮比较暖------那年,他10岁。
再醒来,一个白胡子老头看著自己,眼里亮晶晶的,那是什麽东西?
“孩子,我是你阿公------今天起,把原来的事情忘了吧------”所以,他就忘了,忘记,很容易,因为他从来没记。bc秋之屋欢迎您又过了一些时候,阿公走了,师父(据说是阿公的徒弟)说,你阿公去帮你找办法。办法----长大的办法----不用呀---他冷冷笑著-----虽然他以为自己笑得很温暖,这样子,很好-----
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正确的说只有他们长大,都比自己高了,自己也许----还是有点寂寞,所以---性子也越发的怪。
和尚----第一次对他露出毫无掩饰的笑,不计较自己给他带来的任何麻烦,像大海般---深深包容著什麽也不懂得自己。沦陷---在他春花般的笑容----
“做爱?”那天和和尚一起(他胡说,和尚才没看)在妓院偷看到的情景深深震动了他,那是自己从不了解的世界,大家---知道他的状况,原来就可以隐瞒了----长大才能做的事。
“小鬼,你喜欢这和尚吗?他是和尚,不可能爱你,爱一个人,如果得不到他的心,至少得到他的人-----经常有人这麽讲,可你,哪样都做不到吧?他不可能上你,你也不可能上他吧?”桑田讥讽的看著自己的跨下。经过那次,少年当然知道男人所指为何。他喜欢海,非常非常喜欢,讨厌别的人碰他,讨厌他对别人露出自己最爱的笑容,喜欢他的味道,想舔舐他全身,想和他做爱,想和他融为一体,那种亲密感,让他脸红心跳,可-----这身体,看著自己幼嫩尚未发育的分身,连独占自己心上人的身体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