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
唐天远把又睁开眼睛的谭铃音往地上一扔,怒吼,“你脑子有病啊!”
谭铃音爬起来,吐了吐舌头。
唐天远发现自己也是傻了,哪有人被羊撞死的,他怎么就信了呢!
谭铃音不敢看县令大人。她觉得嘴角有些灼热感,发疼,不自觉地用手背蹭了一下,一蹭之下更疼了。
那地方就是方才被山羊犄角撞上的,现在已经青了,没有撞破皮已是万幸。
“该!”唐天远咬牙切齿,说着不理会这神经病,转身欲走。
“对不起。”谭铃音低声说道。她真没想到县令大人这么好骗。
就因为这句对不起,唐天远莫名其妙地没走,留下来帮谭铃音擦药。
谭铃音眼神不好使,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因此她屋里常备着各种伤药。
唐天远用一个小玉杵挑了药膏,在谭铃音嘴角淤青处仔细擦涂。谭铃音仰着头配合他。两人离得太近,唐天远心中有些难言的别扭,他强迫自己把目光局限在那块淤青,不许看别处。
谭铃音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难得这么近距离看县太爷,她一定要仔细看看。于是她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