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远点头,又问了些问题。谭铃音时不时地插一嘴,问到后来,那小老汉的眼神总往谭铃音身上瞟。唐天远有些不耐烦,反正也问不出什么,就让他走了。
小老汉走后,唐天远笑看着谭铃音,“东西可藏好了?”
谭铃音挺着胸脯点了点头。
唐天远知道她善于藏钱。就好比老鼠爱粮食,打个九曲十八弯的洞,藏满粮食。他托着下巴微笑看她,眼神有点黏糊,“不愧是本官的左膀右臂。”
谭铃音坐得稍远,根本接收不到他的眼神。她就觉得,县令大人夸她能干,她很高兴。
唐天远有点郁闷。现阶段,他的情意只能通过某些含蓄的方式传达,偏偏谭铃音是睁眼瞎,反应还慢。
两人一时无话。唐天远觉得,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情也能出奇地好。
然后,他一掀眼皮,看到退思堂外探头探脑的黄瓜。
“何事?”被打扰之后有些不悦。
“少爷,西葫芦带着家信到了。”
这是人家县令大人的私事,谭铃音自然不好还待在这里。她告辞出去,带着糖糖一块去厨房找吃的。
糖糖是厨房里最受欢迎的小客人。厨房上至厨子管事儿下至烧火的杂役,都喜欢翻腾东西投喂糖糖。不过县太爷有令,不许喂糖糖生东西,尤其是生肉生血生杂碎之类,否则重罚。
老丁托着刀,刀上放着一大块凝固的猪血,他拿着逗糖糖,“吃吗?糖糖。”
糖糖闻了闻猪血味儿,嫌弃地扭过脸。
这个东西是苦的,不管它多好闻,它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