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远打开一看,是银票,数一数,一共二百多两。还有几块银子,掂一掂,也有二三十两。
他看着那些钱若有所思,一个低等下人,似乎攒不出这么多钱。
“大人,老铁的月钱只有五钱银子。”丛顺的想法和唐天远一样,这么多钱,得攒一辈子,还得是一分不花。这显然不太可能。
唐天远把这些线索连起来,慢慢地说出自己的假设,“有可能是孙员外指使老铁做了什么勾当,之后用这些钱酬劳他,也顺便堵住他的嘴。但是这个老铁不牢靠,或者孙员外觉得他不牢靠,总之,孙员外打算灭口。不过中间出了岔子,老铁逃过一劫,后来上了凤凰山投奔土匪,终于等到机会报仇。”
这个猜测很合理,丛顺问道,“那么孙员外是否知道老铁还没死?”
“应该只是惊疑不定吧,他最终不还是决定报官了么,看来是相信老铁已经死了。我当时就奇怪,那么多粮食被抢,他怎么一点不急,拖了一天才报官。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在犹豫,怕过去的事情重新被翻出来。这也正好说明,他让老铁做过的事,是不能见光的,嗯,至少是不能见官的。”
他这么一说,丛顺也很好奇,“是什么事呢?”
“什么事……”现在证据太少,唐天远也说不好是什么事,他目光一闪,又问道,“你刚才说老铁得了病,他得的是什么病?”
“据说是心衰气弱之症,生病的人身体变弱,容易疲乏,嗜睡。那老铁总是在打瞌睡,因孙员外交代过,‘他既然得了病,就少让他干些活,孙家不是刻薄下人的人家’,所以管事们也不管他,凭他睡到日上三竿。”
“他什么时候开始得了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