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一抖,“就一个……加上她,两个。”他说着,扭过头看了谭铃音一眼,可惜她正埋头奋笔疾书,并未看他。
审完了段风,唐天远又提审了几个人。他并未避讳郑少封,因此郑少封也算是明白了唐天远到底钦的什么差。
夜还很浓重,已经有早起的公鸡在鸣叫。
谭铃音整理好记录,站起来拍了拍因久坐而酸胀的腿。
唐天远加派了人手看守牢房,他还让人进去告诉犯人们,最近可能有人想要来刺杀他们,让他们自己警醒一点,别睡太死,有情况就喊。
其实唐天远只要透露出消息,让对方知道他该问的都问出来、杀人灭口已经没意义了,那么他们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谭铃音跟着唐天远走出来,情绪低落。
唐天远帮她紧了紧兔毛围脖,问道,“累吗?”
“不是,”谭铃音摇摇头,看着唐天远,“他是不是会死呀?”
按照大齐例律,段风犯了强-奸罪,当处以绞刑。她……怎么说呢,心情复杂,总有点不忍心,觉得这个人还没坏到必须死的地步。
唐天远握住她的手,说道,“一个人不管处在怎样的环境中,都该有底线。他被人害了,但这不能成为他残害别人的借口。”
谭铃音便点了点头。
唐天远牵着她,“走吧,今天去我那里。”